枞阳人的过年回乡路——这么近,那么远
| 招商动态 |2017-01-25
过年在酒店值班,年初四回老家了。老家是一个钟灵毓秀、依山傍水的县城——枞阳。较之我现在居住的城市,不管从底蕴和灵性上说,都要优秀很多。第一次在城里过年,说实话,没啥年味。一是,家里的亲戚都在老家,隔壁邻里都住了人,但都是关了门。估计谁都没有串门的打算;二则是,过年期间一直在上班,压根都没过年的氛围。于是,年初四休假就回家了,这才就过年了。
车越往家的方向,乡情就愈浓。连绵起伏的小山脉,沿路一片片的油菜田,连空气都觉得温润醇香。一年没住的老房子,尘积满地,甚至一些地方还结了蜘蛛网。老弟笑问,这咋住啊?全家出动,打开水井,抽出还冒烟的井水。除尘,扫地,烧水,生火,用柴锅烧饭。不一会家的样子就和记忆中的一样了。和爸妈笑称,住了快30年的老家了,再破都是家,再旧还是家。只有回到老家,才能彻底放开工作中的烦心事,完全放松几天。一年就那么几天,珍惜啊。晚上,全家吃着柴锅烧的邻里菜园里种的青菜,醇正温厚,食欲大开。老爸笑称,这饭不用菜,都能吃几碗。饭菜的可口,是记忆中对家的眷恋和难以割舍。
随着全国各地的开发区浪潮的涌动,老家也不甘落后地开始了毁良田、挖山地、推田地的开发区运动。这些从某些意义上说是堪比“文革”的折腾运动从2005年就开始了。儿时记忆中的成片的稻田,门口的池塘,门前的山岗,郁郁葱葱的青山以及年后放水作田,播种栽秧,全村劳作的春耕情景也随着推土机和挖掘机停留在记忆里。七年了,有变化吗?有!邻里陆续搬到了集中安置点了,几年前拆掉的房子,推掉的土地,现在是尘土飞扬,瓦砾遍地,等着哪个有钱的老板来开发吧。常说,开发,开发,既开之,能发否?缺少合理的规划,有效的招商引资,开发就成了欧洲的圈地运动。一辈子耕种的良田,就这样一亩一万两千块钱卖给了政府。看着有些叔辈们抱着那些钱,快活地搓着麻将,斗着地主,哎,也不知感叹什么了。农民失地就是失业,没有了一辈子耕种的田地,守着国家给的少的可怜的补偿款,十年后,他们咋办?回头想想,他们不这样又能怎样?他们的骨子里是没有钉子户的气质的。再则,有的话,又能怎样呢?但愿这场运动能善终吧。
记忆中年后的老家,万物复苏。绿树抽芽,花开蝶动。满目的田野郁郁葱葱,金黄的油菜花富贵浪漫。南归的布谷鸟也开始欢快地歌唱。母亲在门前的池塘边,浆洗摘菜,父亲也是耕牛作田,栽秧春耕了,新的一年就在劳作中欢快地开始了。门口的刺槐树在春雨中汲足了营养,仿佛一夜间披上了绿衣,嫩白的刺槐花,清香而不造作,弥久仍不娇贵。刺槐花下的家,温暖到心底。努力学习,拼命走出农村的“农二代”们,在举目无亲的城市里,既无人脉也无情脉。有时,一觉醒来都问自己这座城市和自己又有几分关系呢?变革期的国家,我们这个特殊的群体,感受无比深刻。
少小离家老大回,无论身在何地,又不管何时,刺槐花下的家,是我们一辈子念念不忘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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